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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完了,接上文。
深縣(2)
我和向前找到小吃店,那老板拐著腿笑臉相迎,問我們要什么吃的,我倆每人要了個炒餅和啤酒又要了一盤涼菜,邊吃邊喝。
小店里也沒什么人,老板就坐在我們旁邊看電視。
我兩個吃完了又給向前也要了炒餅和啤酒,我又跟老板打聽明早幾點的車。
“四點的車,三點半會鳴笛,你注意聽著,聽見了就往外走,車就在我門口挺著”老板很客氣的說。
“給你錢老板”我拿出錢給老板結賬,老板接過去回去柜臺找錢。
我也跟了過去,老板拿了零錢正準備給我,突然停住了,瞅著我看了半天。
我也覺得老板的面目越來越猙獰,原來燈暗沒看見,在柜臺等地下仔細一看,老板是一只假眼,看著很是慎人。
“小伙計兒,我跟你說幾句話,聽不聽在你,你聽著啊。聽見別睜眼,看不見就沒有,看見了就有,緊急學雞叫,走路別回頭,過了這個關,活到九十九”
我剛想開口細問店老板,老板搖搖手說道:“么也別問,么也別說,聽不聽在你”
“快點,向前還沒吃飯呢”二寶站在門口催。
我趕緊拎著飯和啤酒和二寶回去了。
我一路上就琢磨店老板那幾句話,我估計店老板知道我們住在這里,估計他也知道這屋里有事,估計他是提醒我們。
我倆坐在一邊抽煙,向前蹲在木頭前邊吃邊喝啤酒,這時工地上的幾個人下班走過來了。
“嘿,伙計,怎么在門口吃,不進去”下午一塊干活的那個大哥說道。
“大哥,這屋鬧鬼,你知道唄?”二寶問道。
這個大哥哈哈大笑:“別機博瞎說了,我在這住了五六天了,么事也沒有。別凈瞎說。年輕輕的忒迷信”
我們三個也覺得很是尷尬被他這么一說,覺得自己可能是猜錯了吧,要是有事人家住了好幾天怎么沒事。
“行了,別瞎心思了,走,跟著哥回事,有事也不先找你們,天塌了有大個的頂著”大哥伸開手摟著我們肩膀往院子里走。
“大哥,商量個事唄,我們三個住你們屋唄,我們還是膽小”二寶說道。
大哥有點為難:“我們屋都住了四個了,東屋里多寬敞,上我們屋干么”
二寶趕緊又給大哥點了支煙,笑嘻嘻的跟他說好話。
“行吧,我跟他們說說,咱們擠一擠”
我們三個把行李拿過來西屋,拿行李的時候,我好奇又想看一下墻上的畫,看他兩個都過去了,自己又不敢看,趕緊拿了被子也跑了過去。
“這三小機博孩兒,膽兒小,跟咱們擠擠”大哥跟他們幾個商量。
幾個人不情愿挪了一下,我們三個湊合鋪上了褥子。
晚上他們幾個在哪里打升級,我們三個在一邊看,玩到十點多大家都上廁所準備睡覺。
我在最邊上挨著墻,另一邊挨著向前。
都躺下了,大家聊著聊著就都睡了,向前又打起酣雷聲,我就是怎么也睡不著,越是想睡也是睡不著。
大概就這樣過了一兩個小時,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久了,仿佛是過了一年,覺得時間好慢,就想著趕緊天亮走了就算了。
就在這時,在向前打呼嚕的間隔期間,我好想聽到有沙沙聲,好像是有人走路,又好像是鉛筆在墻上畫畫的聲音。
聽到這聲音,我就開始渾身打顫,不經意就慢慢把身子蜷成一團。
身邊的向前依舊睡得很香打著呼嚕。
慢慢的感覺自己額頭有一種東西慢慢靠過來。
以前和小伙伴經常玩這種游戲,閉著眼用刀尖在眉間,就會不用看就能感覺到有東西在靠近,離得越近眉心就越麻越緊。
就這種感覺,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有東西靠在我的頭上盯著我看,等了一會那東西有去分別看了其他幾個人。
那種緊迫感,由近到遠,由遠再到近,是的就在我的頭頂,我等感覺的到。
我本來用被子蒙著頭,我閉著眼,拳頭攥著,渾身汗都濕透了。
我想起店老板的話,千萬不能看,千萬不能看。
我在想,要是萬一它先開被子,我就使勁閉著眼就是不看。
我現在心理乞求,誰起來上個廁所,或者抽支煙,我已經恐懼到了極點。
就在這時,我感覺好像大家都不打呼嚕了,好像向前也不打了,仿佛他們都消失了,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慢慢的感覺到那東西,越來越遠了,沙沙聲又想起來,是那么的刺耳,有很大的好奇心想看看,到底是什么響,但是不敢,真的不敢。
我就感覺奇怪,向前怎么特么呼嚕也不打了,我用腳提了一下向前,他翻了個身呼嚕接著打起來了。
我以前聽到他打呼嚕心理好煩,但在聽到這熟悉的呼嚕聲感覺心里好舒服。但是在呼嚕的間隙期間還是能隱隱的聽到沙沙聲。
就在這時,覺得嗓子奇癢無比,忍了又忍,只在忍不住就使勁咳嗽了幾聲。
那東西忽然就飄過來就在我的頭上,這時我又開始顫抖和出汗,我感覺到好像我的被子被慢慢先開了。
我不確定我的被子是不是被先開了,我感覺頭皮發冷,眉心的緊迫感達到了極點。
我這是覺得在不行動可能就完了,我扯開嗓子“咯咯根”學了一聲雞叫。
忽然那東西就沒感覺了,我還是不敢睜眼。
“你釀哈比的,瞎叫喚么?”最那頭的一個工人最起來對著我吼道。
“我說夢話,對不起,對不起”我趕緊道歉,但是還是不敢睜眼。
那哥們點了一支煙,吧嗒吧嗒抽了幾口,出去上廁所,一會兒又返回來。
我用腳使勁提了提還在打呼嚕的向前,“向前,咱們走了,到點了”
向前一骨碌爬起來忙穿衣服邊說:“幾點了?”
二寶也醒了看了看說:“三點半”
“這么早叫我干么?”向前沒好氣點著煙。
“醒了就醒了,咱們早點走吧,省的誤了車”二寶說道。
“你特么,可道是起啊,光叫我,你還躺著”向前踢了我一腳。
我還是不敢睜眼,等他們幾個說話,感覺差不多都醒了,才慢慢敢睜開眼睛。
我們幾個收拾了行李裝上口袋背著出了門,往小吃店方向走。
外面很黑,今晚沒有月亮,二寶拿著BB機的小手電照亮,我們兩個跟著后面走。
走著走著,我就覺得后面有東西跟著,后脖子汗毛有豎起來了,我就小跑到二寶前面。
“別他媽擋著”二寶有走到我前面,后面跟著向前。
“我覺得后面有東西跟著咱們,是不有狗?”向前說道。
“別回頭,別看,千萬別看”我大喊出來。
遠遠的看到小吃店的亮燈了,我們幾個跑起來,背著口袋,像是瘋子一樣跑過去。
店老板正在門口的油鍋上炸油條,看我們幾個來了,又往后看了看。
向前剛要往回看,老板趕緊那竹夾子敲了一下鍋檐喝道:“別看,進屋”
我們三個趕緊跑進去,老板跟進來問我們要什么,我們要了三個豆腐腦和幾根油條。
“我們后邊有么?老板”二寶驚恐未定。
“什么也沒有,吃你們的,一會車來了,我叫你們”老板笑起來說著轉身出去。
我們三個吃完在哪里等著,仿佛又過了一萬年,終于聽見汽車鳴笛響了,你一會汽車停在了門口。
“上車吧”店老板進來招呼我們。
我們三個上了客車,我隔著玻璃看著店老板,凝眉注視這后面的黑暗處。
一會兒用竹夾子敲鍋檐,一會兒用夾子直著黑暗處,好像是說;回去,滾回去。
聽不清,看嘴型好像是那樣說的,我實在忍不住,準備往后玻璃去看看到底是什么。
這時車啟動了,我差點沒摔在過道上,司機吆喝:回去,做好。
我又回到座位上。
我的真實經歷,驗證:二寶是博野縣東洋村的,向前好像是七器村的。從那以后我們天各一方,朋友們再也沒相遇過。
結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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